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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⭕预警
谢危开始支楞起来了(ฅ∀<`๑)╭
(正文开始)
回到了自己房间的谢危就叫来了剑书上药,而燕临自然而然的就被赶了出去。
“哥,别赶我走,我给你上药”燕临极力挽留,想要做些弥补。
“不用,有剑书就行。“谢危的语气坚决容不得质疑。
“哥!”
“出去!”谢危下了逐客令,燕危没法只得退出了房间。
“先生,又何必如此呢?”剑书边涂药边愤愤不平道。
“他是我弟弟,本该有我护着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剑书,噤声。”
剑书一下子就哑了,他真的在心里藏了太多的不满,为了一个十多年没有见面的弟弟,自家公子又是要在前朝应付那些老顽固的刁难,又是要在后院被舅父打到皮开肉绽。
真是不值得。
心里虽然有满天的不满,但是他的动作依旧轻柔。
看着先生背后密密麻麻的鞭伤,他不由得有些难过,他和刀琴自从跟着先生以后,都是百般照顾,哪会让先生有此重伤。
“今晚,便就这样。”
谢危有些虚弱的上床入睡了,他疲惫了一天,再加上挨了一顿打,身子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,沾床便是昏昏沉沉的睡下了。
剑书端着满是血水的盆铂出了房门,就看见先生拼命护着的燕小将军直挺挺的跪在地上。
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,压低声道,“呵,燕大将军这是做什么,我们先生可当不起这般大礼”
燕临直接无视他语气里的阴阳怪气,“哥,他怎么样了。”
“托你的福,快死了”
“剑书!”一旁的刀琴冷着脸,有些不满,暗戳戳带着点威胁的意味。
“呸呸呸”反应过来的剑书连忙轻扇了几下自己的嘴。
“别管他,我们走。”剑书拉着刀琴就往院子外走,刀琴有些于心不忍的回头看了眼跪在地上落寞的身影,但是还是走了。
燕临就这么在地上跪了一夜,他不是没有被自家老爹罚跪的经历,可是跪这么久的还是第一次,从一开始的膝盖酸痒,到针刺般的疼痛,最后归于麻木。
可是,这终究是不及兄长挨的鞭子疼。
晚风呼呼的划过他的脸,刺骨的风从从手腕,脖颈,脚踝无孔不入的钻了进来,他有些冷的发颤。
直到天蒙蒙亮,门才终于是从里面打开。
“嘎吱”开门声引动心弦,燕临抬起了有些疲惫的脸。
谢危打开门的瞬间,就看到了燕临,那个疆场上叱咤风云的将军,此时缩成小小的一团,静悄悄的跪在地上。
“你这是干嘛?”谢危问,语气里是他自己都不懂的颤抖和愤怒。
“哥……”
“对不起”
跪了一夜的燕临声音有些沙哑,但开口就是道歉。
“我昨天有没有说让你回去!”
谢危的语气平淡,但字字都让燕临心惊。
“说了”
“所以我的燕大将军是想怎样?我是该感恩你跪了一夜,还是应该给你跪回去?”
“哥,我没有这个意思”
“没有?”
“燕临,我说了你不愿意听,我便不说了。那你现在跪在这究竟是要干嘛。”
“没有,哥,我听的,我真的听的,我知道错了。”
“你不过就是因为舅父罚了我三十鞭子,觉得内疚罢了”谢危一下子直击要害
而燕临也没来由的有些沉默
“可是燕临,你有没有想过,我从来没有想要靠自己去威胁你。”
“你大可不必有此负担,靠伤害自己来获得心里的安慰”
“我想过了,以后你就是你堂堂正正的燕将军,我就坐我的摄政王,你想要的自由,我全都给你。”
谢危说完便不在给燕临任何反驳的机会,侧身从他身边径直走过。
不,不是这样。
燕临的思绪很乱,他不知道为什么,只是本能的哆嗦着嘴,想要挽留谢危,但最终却是没开口。
走出一段路的谢危,其实一直在等着燕临自己想清楚,但是直到他押着步子走到门口,也不见燕临拉着他。
谢危承认,那一刻,他有些心寒了。
他其实大可以直接把燕临抓起来用军法打一顿,这其实也是最方便的法子。可他不愿这么做,总从燕临遭遇过燕家灭门,父亲重伤之后,就一直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牢笼里。
他想要的便是,一步一步引导他,让他主动打破心里的桎梏,这也是他对燕牧心照不宣的承诺。
但是显然他失败了。
谢危有些颓废,背后的重伤依旧隐隐作痛,脸色愈发苍白。
“先生”,剑书和刀琴有些担忧的看着他。
“无碍”
一步一步踉跄着,缓步走上了朝堂。
有些事情只能靠他自己想清楚,总归两个人是会有一个先想清楚的。燕临也没想到,他和谢危之间那条以兄长之名架起的桥在无数风雨下牢立,却在阳光明媚之下岌岌可危。